“我还以为你斯斯文文的,不会做这种事。”利俐双手插兜,懒懒地倚在墙上,“看来是我狭隘了。”
“人都是很多面的。”祁棋理好袖子,站在利俐旁边,“我欢迎你多多了解我。”
“我觉得我目前对你的了解已经足够。”利俐云淡风轻地说道。
祁棋被她的话弄得有点心烦意乱,颇不甘地说:“多谢你陪我演戏。米米的手术不知道要多久,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我没事做。我陪你等吧。”利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我喜欢你的猫,我想看他平安出来。”
“米米是很可爱。”祁棋认同地点点头。
“不光是因为他可爱啦。刚刚我把他拿出猫包的时候,他湿漉漉的黑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想起我小外甥刚出生的时候,我就一下子心软了。”利俐带着心疼说道,“我这个人心很硬——”
“确实。”祁棋烦躁地脱口而出。
利俐也不恼,“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很难用心沟通的人。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没办法改变。我已经失去了信任除家人以外的人的能力。我的生活本身很复杂,没有精力去和别人的喜怒哀乐共情。米米——难得地让我有了情感共鸣。”
祁棋刚才的一些不愉快被她一番话打散了。利俐肯和他说这些,至少证明她还是有点信赖他的。他也算是看到了这本名为《利俐》的书的序言页。
“你要是喜欢米米,可以来我家看他。”祁棋低下头来看她的脸,认真地说:“我们都做了那么多次了,你好歹能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了吧。”
“没有很多次,就六次。”利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纠正他的用词。
事实证明布逐凡一点都不靠谱。麻醉过后的米米连那一点靠猫粮和罐头维系的微薄父子情都不要了,对祁棋吹胡子瞪眼的。祁棋白演戏一场,倒落得连猫都没得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