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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见过的、最自我保护的人。”祁棋推开玻璃门,让利俐先进去,“希望以此杜绝所有身心伤害。”

“信任如同赌博,后果不定。我不是赌徒。”利俐无所谓地说。

“不如你养只猫?人信不过,猫总可以吧。”祁棋真心建议。

“可是猫只有十几年寿命,我不想面对生离死别。”利俐压着嗓子说。

祁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再没有比利俐更油盐不进的人了。他暂时放弃说话,先去交了钱,然后拿着牌子进到餐厅。一股肉香飘然而至,他很饿,超级饿。

他拿了一大碟烤牛舌、烤鸡软骨、烤羊肉和烤生蚝,一大碗色拉和一碟寿司。

“看来你真的挺伤心的。”利俐手里拿着一串什锦烤串,瞪大眼睛看他面前的菜,“吃多少拿多少,浪费粮食缺德。”

“化悲愤为食量。”祁棋说,“我一想到思敏和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闪婚,我就心里堵。我宁愿她像你一样稍微那么、过度谨慎。”

“其实她不需要。如果她真的像你说得条件那么好的话——她有退路,哪怕最后受了伤,她也有父母和财产作为自己的退路。她可以任性地选择顺着她意的人。她父母也不傻,肯定会防着她老公的。所以,她给得起赌输的钱。”利俐说。

“可是没必要啊。既然所有人都觉得这段婚姻不靠谱,为什么还要一头撞进去呢?”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就好像你得为自己退婚的选择负责任,比如前任因此受刺激作出傻事导致你的良心不安。”利俐拔下烤串上面的秋葵,用小刀对半切开,然后仔细地刮掉里面的颗粒,这才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