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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小镇挺淳朴的啊,犯什么事了?”darren好奇。

“我们镇的人啊,心地都很好,就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个这样的人,爱打老婆,还把老婆逼死了。娘家人气不过,倾家荡产把他告进监狱了。哎,全镇人劝都劝不住,那小姑娘执拗地很,觉得法官轻判了还继续上诉。”

祁棋蹙起眉头,下意识地反驳:“为什么要劝受害者的家人放弃维权呢?法理何在?”

“我们这镇小得很,几乎每个人都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把人家一个大学生搞到坐牢,大家以后还怎么处啊?”老板摊手。

祁棋心里涌起一股悲凉感。就因为人情关系,就要忽略正义和法律吗?他很想和老板理论,但他也明白他是说不动老板的。几十年根深蒂固的观念,哪是他一个外地游客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老板是个话痨,“大学生本来前途好好的,进去一趟,出来就没活干了,只能去家里的便利店帮忙。听说他今天会南下打工,我倒希望他快点走,不然整天和家里人吵吵闹闹的,影响我们镇的形象。”

昨天提着鸟笼的小姑娘就坐在柜台后面收拾书包,她妈妈一帮帮她整理练习册,一边唠叨:“老师和我说你上课和同桌讲小话,你这样可不行啊,你现在不努力读书,以后有得你愁的。我们家基因可不差,你表姨是中考状元,你要比你表姨更优秀,知道吗?”

小姑娘不耐烦地晃动脑袋上的辫子:“我又没见过表姨,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这孩子就会顶嘴。”她妈妈拉上书包拉链,然后就带她出门了。

客栈老板帮忙分好水,目送一行人离开,突然间拍拍脑袋,“哎,有件事我得说一下,定安山是我们镇安葬先人的地方,当然你们走的新修的路上是没有的。但如果你们脱离路线,有可能会看到一两座坟。定安山的景色真的很好,你们看到坟绕路走就是了,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