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团建?”
“新来的,我也不清楚情况,很难缠。”祁棋耸耸肩,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让我跟着你呗,我不会捣乱的,也不会随处乱说。”
利俐想了想,径自转身往前走:“随便你吧。”
祁棋心情畅快地跟了上去。利俐很熟悉这个地方,沿着布满脚印的土路拐了几个弯,就看见两座坟。利俐停下来,放下篮子,从里面拿出蜡烛和纸钱。山上的风有点大,蜡烛很难点燃,祁棋就站在她面前帮她挡风,然后帮她摆好祭祀用的水果和蛋糕。
利俐熟练地完成一整套祭祀的流程,安静地等待蜡烛和纸钱烧完。她还带了一小瓶灭火器,以备不时之需。
祁棋也给老人家上了一炷香,接着站在利俐旁边等火燃尽。纸钱燃烧的味道和花香混杂在一起,甚是奇异。
“你不问我为什么我太爷爷姓赵,而我叫利俐吗?”她突然问道。
“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贸贸然打听。我不想你不开心。”祁棋实话说。
“谢谢你。”她压低声音说。
等火燃尽,利俐对准灰烬用灭火器喷了一通,这才去往下一座坟。
“为什么定安山还不禁烟火?”祁棋问。
“大家都还没这个意识。我知道我不该燃火的,可是把我带大的姑奶奶特别信这个,我就想在还允许的时候让她高兴高兴。”利俐路过一个别人家的坟,再往右拐,走了十来米才停下,“她就在这里。”她对着一座小坟说。
“人情和道理往往很难共融。”祁棋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