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棋给石珂竖了个大拇指,接过周舒涧递来的鲜榨果汁。“谢谢。”
“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她和方怀纬打了个眼色,后者继续插科打诨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祁棋站起来跟她去了书房。方周家的书房几乎三面都是书柜,他们各自占了一面,剩下的书柜空着,留给孩子们以后放书。
周舒涧关上门,开门见山:“我听人说,思敏下星期摆婚宴。”
“我知道她要结婚,但没想过那么快摆酒。”祁棋低下头说。
“我打听过她先生,叫罗证,是d省人,没有s市户口,在一家小公司做经理,家里很一般,有四个姐姐。长得倒是挺有小白脸气质的。”周舒涧皱起眉头,坐在书桌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听起来她先生家里……重男轻女。”祁棋背在背后的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衣服。
“思敏是个很优秀很独立的女性,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我不希望她嫁到这样的家庭里。”周舒涧顿了顿,又道,“或许她一胎得男,但如果她生的是女儿,我担心她和她的孩子会难过。她本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人。”
“我找过她,劝过她,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祁棋咬着下嘴唇。
“是啊,我知道你也做不了什么。可我总觉得你得知道这些事。”周舒涧长叹一声,“她没邀请我喝喜酒,想来你也没收到请帖吧。”
“我应该是她结婚那天最不想见到的人。”
“过去半年多了,你现在想明白你当初退婚的原因了吗?”周舒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