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祁棋慌忙解释,“我只是说他有可能在暴雷之前发现自己最喜欢的是宁亦,于是和另一个女生分手。”
“你们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啊?宁亦和阿布在一起是一心一意的,她有权利要求阿布给予同等的响应。宁亦不止要阿布对她好,还要阿布对她忠诚。我相信阿布另一位女朋友也是这样想的。忠诚的缺失可不是加倍的关怀能弥补的。“利俐的语速很快,仿佛在用机关枪扫射布逐凡。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直接对他说,喂,阿布,你和宁亦分手吧。”祁棋无奈地说。
“那我现在算什么?帮他掩饰一脚踏两船的帮凶?他自己没把事情藏好让我知道了他的破事,我就这样成了知情不报的坏人,我有多无辜?宁亦不是我重要的人,但至少我们是相处得来的朋友。她从来没想过我会帮着阿布瞒着她,她只觉得俐姐姐对她很好。我看得出她对我是真心的,我也想用真心去回馈她。但现在呢?”利俐冷言道。
“坏人我来做,我来给阿布收拾烂摊子。你假装不知道就好了。”祁棋轻声哄道。
“你去和阿布说,是男人现在就和其中一个女朋友分手。”利俐甩开祁棋的怀抱,气冲冲地离开卧室。
利俐越想越气。本来今晚可以为祁棋的生日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但现在她什么心情都没了。她知道祁棋不等于布逐凡,祁棋也不大可能出轨,但她看不过眼祁棋如此维护布逐凡,哪怕这能证明祁棋是个重感情的人。她明白祁棋确实不该干预别人的感情生活,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控制情绪则是另外一回事。
她跑到书房,从玻璃柜子底下的抽屉里随便拿了支红酒开了,拎着瓶颈去阳台吹吹风冷静。
一股薄荷味的沐浴露香气从背后扑了过来。祁棋夺过她的红酒,自己仰头把剩下的一半喝完。“这那么气啊?”他摸摸利俐的头,柔声问道。
“你说呢?”利俐没好气地说。
“我和阿布说了,宁亦是个好女孩,催他尽早做决定,不要伤宁亦的心。”祁棋双手搭在阳台栏杆上,把利俐拥在怀里,“可是阿布是独立的,他才是主宰自己的人。我只能说,如果很不幸他的海王行径真的暴雷了,我不会帮他挽留任何一个女生。”
利俐不说话,双眼定定地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cbd。
“你心里也明白我能做的有限,你就是气阿布劈腿,但你又不好当面说他,所以就把气撒在我身上——虽然如你所说,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你气我是应该的,是我和你说阿布劈腿,是我把你拉下水让你做坏人。你想泄愤的话,打我吧。我平常有健身,身子抗揍。”祁棋把利俐翻过来面对他,很认真地说。
阳台没开灯,周围不甚明亮,但祁棋的眼睛在发光。
“今天你生日,我打你干嘛?”利俐别过脸去。
“嗯,今天我生日。”祁棋笑了,“谢谢你安排的一切。我很开心。”
“也没什么,就是约一下人定一下场地。”利俐摆出无所谓的样子来。
祁棋亲亲她的额头,笑道:“可这是你利俐做的,就是很了不起啊。我知道你并不care其他人,哪怕你表面再礼貌也好。怀纬刚和我说了,你仔细询问我每一个好朋友的饮食忌讳、还给他们安排了代驾。唐唐不能吃茄子,烧烤和农家乐就完全没出现茄子。你对他们那么上心,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啊。”
“约人家出来,这是应该的。”利俐嘴硬,不敢看他眼睛。
“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祁棋耍无赖,一只手勾起利俐的腰,低下头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唇,“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你怎么这么狗。”利俐给了他一锤。
祁棋直接受了她的锤击,又道:“我非常非常喜欢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喜欢你把我当成你的另一半,我的小鹿。”他笑眯了眼睛。
“那我该怎么叫你?我的荷兰猪?”利俐抬起下巴,傲娇地问道。
“你叫我kiki也行啊,”祁棋委委屈屈地说。
“不行,就叫荷兰猪。就算叫kiki,也是一只叫kiki的荷兰猪。”利俐小小地哼了一声。
“好吧,荷兰猪就荷兰猪,我还没人家长得讨喜呢。”祁棋无奈投降,又啃了一口利俐的下巴。“要不我们把kiki和lily形象化,做成’寻意时光‘的logo?”
利俐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对布逐凡的反感没牵扯到祁棋身上。但祁棋一脸无辜且理所当然的样子霎时在利俐心里点了一把火。“选择?他布逐凡有那么尊贵吗?他选择了宁亦,宁亦就得感恩戴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