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梁禾头一次听秋云说起她家,“是做什么的?”
“他……他是做技术的,”秋云怕说多了露馅儿,又补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哪个厂。但是他做这个转糖确是很专业的。”秋云把最后一点转糖吃完,还舔了一下竹签,“我是属狗,可是他画的小狗都好丑,像一只猫,又像兔子。不过他调的糖水却是很甜的,比这88年没有任何添加剂的都甜。”
梁禾也吃完马的最后一点尾巴,瞧着这光秃秃的竹签。
“你爸哪年走的?”
“……”秋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妈妈很小时候就离开我了。”
“你妈妈?”梁禾顺着话题往下问。
“很小,我对她没有印象。”秋云说得倒一点不假。她的亲生母亲在她一岁多就去世,她对妈妈的认知,几乎全部来自于陈丽萍,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陈丽萍在她心中依旧是她的妈妈。
“她为什么离开?后来还回来过吗?”
秋云摇了摇头,路边经过一个垃圾桶,她把竹签扔进去。
“没有,”秋云喃喃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