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自从上了学后,陆夏兰再没有叫过梁禾一声“哥”。她以前总是叫“梁哥哥”“梁哥哥”,可忽然有一天,她就只叫梁禾大名了。
很多年了,“梁哥哥”这个词可能陆夏兰都快忘了;很多年后,当她再次开口叫他哥哥,却也是“梁禾哥”了。
这其中的细微区别和曲折含义,让梁禾闭上了眼睛。
“我舅舅是医生,不会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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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禾回了趟家。
家里的保姆周文见着梁禾回来,忙不迭脱掉身上的围裙:“小梁老师回来了?晚上在家吃吧?您看您没提前说,我现在赶紧去再买几个菜。”
梁禾说:“不用,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吧。”
“那不行,您还长身体呢,晚上做红烧肉吧?我去把这个月的肉票兑换了。”
梁禾见家里卧室门关着,问:“我妈已经睡了?”
“恩,”周文说道,“这两天何教授有点感冒,中午吃了饭,服了药,就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