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看着他,问:“为什么?”
他们之前的交情并没有到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的地步,最亲密的举动也仅限于亲吻脸颊。她承认他比她要主动,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面前各自飞”。更何况他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需要照顾她以植物人的状态卧床一年,还帮她料理好家里人的事情。要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一个植物人是什么时候醒来。
这是一份没有回报预算的投入。
“什么?”林少华见她问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秋云不说话。
林少华勾起嘴角,“如果是同样的问题的话,我想我应该回答过你了。”
“好了,”林少华过来帮她拉好被子,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你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秋云拉住他:“谢谢你。谢谢你今天送我来看爸爸。”
“怎么又跟我说谢谢。”林少华假愠。
秋云不说话了。
林少华也静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些天,你一直很平稳,无悲无喜。今天在监狱里看到你伤心成那样,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会哭的。”
秋云侧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