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饭,秋云主动要去洗碗,林少华拉住她,说他来。秋云瞧了他一眼,没继续争,说那好吧,我去洗澡。
等林少华洗碗完毕出来,秋云也洗好了澡,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林少华脱掉围裙走过去,摸摸她还湿润的头发,问道:“怎么不吹一下?”
秋云无所谓地散了散,“头发不长,很快就要干了。”
林少华悉心帮她拿了一张帕子,一边擦一边说:“小心一会儿感冒了。你的头发长得也挺快的,等做新娘子时候,应也快到肩膀了。”
秋云按住他的手,转头看着他。
林少华笑了:“怎么了,莫不是要告诉我你反悔了吧。”
秋云定定地看着他,慢慢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到要到明年,等我父亲出来,才举办婚礼,你会不会觉得等太久?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迁就我,我都没有问过你的感受。”
林少华愣住,他没想到秋云会跟他说这样的话。他的心里绽放出幸福的喜悦来,他反握住她的手,“没有,只要你开心,和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
秋云眉头轻蹙,神情怀疑:“少华,我有那么好吗?”
“当然,你今天怎么了,有些反常。”
“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无以回报。”
“哈哈,”林少华笑起来,“怎么这样想,我的傻丫头。”秋云的头发已经半干了,他索性把帕子扔到一边,把秋云拥到怀里,“既然无以回报,就今生都呆在我的身边吧。”
秋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他怀中。
林少华长久以来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人心都是肉做的,他的司马秋云原来也并非寡情之人。他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的担忧好笑起来——他曾怀疑司马秋云是不是患上了抑郁症,还去特意咨询过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