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旋转座椅,用冷漠无比的眼神俯视地上的单亦秋,片刻后缓缓开口:
“单亦秋,你和她的血型一样,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单亦秋一边大哭一边喊“我的肾”,好不可怜。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男孩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把哭唧唧的单亦秋扶了起来。
她的儿子冷着脸直视办公桌后的男人,意味深长地开口道:“霍言泽,你已经老了,以后的霍氏集团,不再是你能说了算的。”
男人表情深沉,按灭了雪茄。
单亦秋的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醒来之后,出了一身冷汗的单亦秋心有余悸地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神来。
她越回想这个梦境,就越觉得委屈和气不过,心想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儿子和自己的肾,不能让混蛋霍言泽得逞。
单亦秋看了一眼手机,发现现在是凌晨三点。
她有点担心自家儿子能不能适应得了新环境,就打算去隔壁房间看霍言泽一眼。
单亦秋蹑手蹑脚地走进霍言泽的房间时,后者正皱着眉头把身上的被子踢开。
白天的他总是很安静,深黑色的长睫微垂着,气质疏离又遥远;而现在,他的脸颊正陷在枕头中,透出一点静谧的柔和。
单亦秋轻轻地把他的被子拉好,又掖了掖被角,便打算离开。
然而她的举动依然惊动了霍言泽,他抓住了单亦秋还未松开的手。
“小深……”单亦秋刚开口就发现男孩实际上没有醒来,就迅速缄口。
“嗯。”迷迷糊糊之间,霍言泽听见有人叫自己,就应了一声,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对方的意思。
单亦秋笑笑,任由霍言泽抓着,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她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霍言泽被从窗帘缝隙透进屋的阳光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