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说谎了,也不可以离开我。”霍言泽凝视着浅眠中的单亦秋,又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才低声喃喃了一句。
说完这句话后,霍言泽便收回了目光,轻轻把单亦秋推醒——如果他现在是正常身形,第一选择肯定是把对方抱上床而不是吵醒她。
不过单亦秋并没有起床气,她睁开眼睛后只是迷茫了一会儿,就展开了惯常的笑脸。
“我睡着啦?”单亦秋揉揉眼睛,站起身来。
明明是她提出的要给小深讲睡前故事,结果先睡着的反而是她自己,她这份哄睡的工作完成得太失败了。
犹带困意的单亦秋打起精神,把掉在床边的故事书捡了起来,回到小板凳上坐好,问霍言泽:“故事讲到哪了?”
“不用讲了,我马上就要睡着了,”霍言泽阻止了她的行动,皱起的眉毛昭示着他的担心,“你赶紧去休息吧。”
他没有让单亦秋用牺牲睡眠的方式,来帮助自己的意向。
被关心的单亦秋笑了起来,伸手揉开霍言泽眉毛间那个“川”字,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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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移,很快便到了周六,刚过中午,单亦秋便坐到了梳妆镜前。
她平时不太喜欢化妆,除了上班时会随手画个淡妆让自己显得气色好些之外,基本不会对容貌做过多的修饰。
但这次不一样,这种阔别多年的同学们举办的同学会就如同战场,往往会有一堆塑料朋友互相攀比较量,比谁的形象好,比谁的工作有前途,比谁的配偶优秀、谁的家庭美满和谐……
如果同学间的关系比较好就算了,可偏偏原身在班级中的人缘很差——她从不打理自己、个性自卑阴郁,又出身福利院,于是在郝瑶看似好心的推波助澜下,原身遭到了全班的孤立。
从前那些大大小小的同学聚会,所有人都没有邀请她的意思,可见这次郝瑶相邀,八成是为她准备了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