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鱼似乎没有猜到事情的走向,死里逃生后摆着尾巴游地特别欢实。一只粉紫色扇贝快速地扇动着鲜艳的壳,努力游到鱼缸的角落藏起来。
小海獭“咩啊”了一声,眯着小眼睛合了下掌,欢快地翻滚了一圈,看起来对自己的等价交换十分满意。
梦里的封启沉默了。
这……倒也不能说是像甜宝的作风,只能说脑回路一模一样。
半梦半醒间,封启觉得喉间干涩的厉害,身体很沉,后背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他难受地蹙紧了眉。
倏而,什么湿乎乎的东西搭在了他的额头上,触感微凉,他混沌的意识短暂地清醒了片刻,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厚重的窗帘将卧室笼罩的昏暗一片,封启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身形纤细,海藻般的长发垂至腰间,手里端着盆还是什么东西,步履轻轻地走到了门口。
封启没来由地心脏骤紧,想开口喊住她,但是喉咙烧灼一般,发不出声音,嘴唇干裂地发疼。
咔哒一声响,卧室门轻缓地打开,外面朦胧微亮的光线照进来。
女孩弯腰重新端起盆,她侧着身子,乌黑的发遮住了脸,发尾微卷,白裙细腰,身高目测差不多到他肩膀处的样子。
门缓缓地关上,室内重新陷入昏暗。
封启抵不住昏沉的困意,眼皮沉重地阖上,再次睡了过去。
甜幼清蹦蹦跳跳地出了拾云间别墅,回东岭海的时候,看见封启的爷爷在公园里下象棋。
旁边停了一辆白色的平衡车,甜幼清认出来是封启的。旁边有个小男孩觉得好玩,踩上去试了一下,晃晃悠悠地骑远了。
甜幼清见状,走过去说了一声,“爷爷,你的车没了。”
封效安象棋正下得起劲儿,闻言头也不抬地科普道:“不念车,念j—u—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