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歧握的很紧,像是要将他的手腕卸下来。莫禾吃痛地往回缩,却移动不了分毫,偷看一眼陆歧的神色,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我不知道啊昨天我很早就睡觉了。”
“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做噩梦,自己掐的吧。”
理由合情合理。
个屁。
陆歧不相信。
“你,脱了裤子我看看。”
莫禾憋红了脸,他委委屈屈,被恶意的猜测和过分的要求伤透了心。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我知道因为我骗了你你很生气,我不是故意要那样的,我只是……”他偷看一眼陆歧,像是被他的脸色吓住,不敢再说“喜欢”之类的话,表情难过地继续道,“可是,可是你也不必这样羞辱我吧。”
他眨了眨眼睛就要落下泪来。
苍白的脸在昏暗的空间中是灰蒙蒙的,眼中透明的泪液凝成了雾,蓄积到最后滑落,仿佛闪着光,打在陆歧的心上。
又来了。
陆歧的心情变得复杂,可这次不仅仅是往常一样烦躁那几滴眼泪,还有些别的什么。
他回忆起电话再拨过去发现已经被拉黑的时候的愤怒,和担忧。
大概是真的栽了。
即使连性别都不对。
也许他应该更相信莫禾一些,他那么青涩容易害羞,作女孩子打扮也许是有难言之隐,也许他的性别认知出了问题,而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特殊之处。
谈什么引诱,最多只能是自己心术不正。
陆歧哑了火,甚至于颇有些手忙脚乱地耐着性子哄,凌厉的眉眼都刻意柔和了一些,“好了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哭了。我问你,你昨天睡着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比如——有没有觉得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