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歧得出结论。
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这不是梦。
莫禾得知他“喜欢猫”,不止为他准备了一只白猫当礼物,还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被理智压抑得死死的浮想和冲动如烟气般裹住了大脑,手一松,猫咪跳离了他的手心。
白猫蹿上了沙发,打翻了茶几上的杯子,杯中的水倾倒晕湿了摆放着的几本书。
是舍友的书,但陆歧无暇顾及。
他大步走过去,紧紧将莫禾抱进了怀里,吻住了他的唇。
5
“你别这样!太,太高了!”祈求的话语压在嗓子里,不敢过于高声,生怕被夜风传到别处去,让不相干的人听见。
莫禾被压在窗台上,半个身体探到了窗外,十指无助地攥着陆歧的衣服,被顶得摇摇晃晃如风中弱柳。
脖子支撑不住后仰,他感觉后颈酸胀,透过朦胧的泪雾看见璀璨的星空。
似乎好久没见过这样的星空。弦月挂在天边,一轮弯钩似的钩住了夜幕,星子在广袤的布景上四处散落,闪烁着或明或暗的光,又被泪光折射成淡黄的光晕。
陆歧单手托住莫禾的后颈,给他一个支撑的力,嘴里却不轻不重地刺一句:“它都不怕,你怕什么?”但语气是温柔至极。
这个“它”指的是那只白猫,正蹲在窗台上,看两个人类做一些它看不明白的事情。
被压在下方的人类长了和它一样的耳朵,被身上的人欺负得满脸都是水,耳朵也一动一动的,那人捏了捏他的耳朵,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更加奇怪,喉咙里发出哼声,眼睛里的水也流得更多。
猫咪动了动耳朵,听到了咕啾咕啾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