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非要做给你看啊？”莫禾难以理解，声音也抬高了。

“我只是难过，”厉子盛低下了头，“因为忘记了很多事情，感觉跟所有人相处都好像有隔阂。”

接着是停顿，莫禾静待他还要说什么。

厉子盛看向他：“你在我面前也会觉得不自在对吗。”

莫禾沉默了。厉子盛像是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如果厉子盛继续要求他，他会宁愿直接离开，等明天再跟厉子盛讨论这个问题。

完全没有排斥厉子盛的想法，莫禾甚至觉得失忆的厉子盛相处起来更自在。可厉子盛看起来居然真的在为眼下的事情烦恼。莫禾知道自己不在对方的处境上，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的状态和想法。

真的会那么难过吗？

有点热。

莫禾看着电视屏幕，觉得下面一阵一阵发烫。

他恍惚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厉子盛面前自慰。厉子盛因为习惯睡觉前才洗澡，现在还穿着整齐，而他只随便穿了一件浴袍，连内裤都没穿——上午下了雨，洗的衣服都没干。

偏偏厉子盛还侧过身体看他，目光直接，也许不带任何其他意味，可在这样的环境中，让莫禾非常难堪。

“你不要看，”莫禾勉强说了一句，他有点着急。莫禾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同意，现在骑虎难下，可是既然已经造成了这个场面，他只能希望赶紧结束。

手心渗出黏糊糊的汗液，全身都仿佛烧着了一般，但不知道是不是越紧张越难达成目的，怎么都到不了那一点。

“你很紧张吗？”厉子盛幽幽问了句。

被这么盯着能不紧张吗，莫禾想回答，开口变成了哼声，从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跑出来，听得莫禾自己都羞耻，他只能又闭了嘴。

“过来一点，我帮你。”

莫禾正受不了地暂停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内容，他从臂弯空隙看向厉子盛，眼里还有薄薄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