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不是知道错了,他都被要求给出补偿。
莫禾低头,凝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薄唇,犹犹豫豫地俯身,吻在唇角。
他被扣住了后脑勺。
平静的海面突然面临狂风骤雨,没有做足充分心理准备的水手立刻就被浪花打得晕头转向。
莫禾被厉子盛单手扣紧了腰,身体被迫前倾,膝盖顶在椅子边缘,他很快支撑不住坐在了厉子盛的腿上。
空气被掠夺得一干二净,莫禾想掰开厉子盛的手,但力气敌不过,只是徒劳。
唇齿相交,柔软的舌尖纠缠,莫禾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他支吾着竭力发声拒绝,却没有得到倾听。他只能被拽着陷入流沙,向下沉沦。
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扣子,什么时候被抱到了床上,莫禾一概不知,可能是因为猝不及防喝了一大口高浓度的酒,现在酒气上头,又或者只是由于刚才交换的、过于激烈的带着酒味的吻。
他连自己的四肢都无力控制,被摆弄成双臂环绕在厉子盛后颈的姿势。
可他们不应该坐在一起吃晚饭吗。
莫禾挺起腰,难受地呜咽,厉子盛脖颈上环着的金属链悬垂下来,碰到莫禾胸前同样因吻而带上酒气的乳珠。一片混沌,体温上升,前面被妥帖照顾,身后被耐心开拓,与体温相比微凉的手指深入,旋转着轻按内壁。
“如果总是这么容易犯迷糊,”喘息着的低沉声音显得性感,汗水低落在莫禾的颈间,厉子盛轻咬莫禾的耳朵,将湿热的气息打在耳根,“下次一开始就要推开,你知道吗?”
话语的内容仿佛意有所指,但此情此景下莫禾根本听不出来。
他只感觉到手指刚刚从身后抽出,就有硬热的物体替代上去,抵在了入口。双腿被分开在厉子盛身体两边,莫禾根本合不上腿,他又一次被堵住了唇,连呻吟都被限制,只能在充斥着酒精气味的空气中,无力地感知着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