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有人抢先了他们一步开口，“真是失败呢……还是没能瞒过你们。”

孱弱沙哑的女人声音轻轻柔柔地从冰面中央传来，瞬间揉紧了每个人的心脏。

夜羽勉强撑着力，偏过了头，背对着他们。

动作很吃力，但这是她骨子里的倔强！

“这么多年的计划终究还是被打乱了……”

夜灵知道她的气运将尽，所以强忍着蚀骨的思念从来没有去见过夜夭夭一面。

她不敢认她，她怕……

她怕如果见到夜夭夭，她就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死亡了……

她选择一个人孤独的迎接命运的审判。

看到夜灵这个样子，夜夭夭瞬间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这对我不公平……”

夜夭夭情绪激动地厉害。

然而夜灵沉默了一会，只是沙哑地轻轻说了两个字，“走吧……”

“不……”

沙哑的声音却霎时打断了夜夭夭的话，“我命数已尽。”

夜夭夭霎时后退了两步，惊慌地摇着头。

“不！”

“对了，还给你，我把巫元还给你，把巫元还给你，你就能好起来了对不对！”

“怎么还，我该怎么还，妈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一滴清泪突然就顺着夜灵枯皱的眼角滑落在冰面上。

夜灵没有转过头去看夜夭夭的样子，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即便是这样，夜灵已经心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