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珍藏品,当然不错了。”陆靳臣咕噜噜仰头灌下一杯,又倒上。“这些可都是市面上有钱没货的高级货。你给本少爷心怀感恩的品尝啊!”
口气里的不悦像是在说穆来的不识货。实则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陆靳臣不过是借着发泄不满罢了。
穆来不是不识趣的人,淡淡的瞥了眼闷头喝红酒的陆公子,瞅着他咕噜咕噜上下滑动的喉结转开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玻璃杯。
当二哈不再沙雕的时候,证明这二货的确是真的不开心了。
“穆来。”
穆来眉眼不抬,淡色的眸光落在玻璃杯上,神色比起以往更加冷淡得难以亲近。穆来等了一会没得到陆公子的后续,撩起眼皮瞥了眼闷闷不乐的陆公子,又垂下眼睫。
上下纷飞的长长卷卷的睫毛仿若黑色的蝴蝶,染着橘色的灯光,撩拨地陆靳臣心头有些痒痒。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失意,导致感官都出现了混乱。
陆靳臣觉得这不对劲。耳边却听到穆来懒洋洋的挑起了话头。
“你缩在这里喝酒,你父母不管你?”
“我爸只允许我喝红酒……”陆靳臣脱口而出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不符合他日天日地的形象,试图挽救。“反正我名下的房子多,我爸也找不到这里。谁都管不了我!”
没得到有用的信息,穆来似笑非笑地屈起指头点了点桌面。“你和杜天白……”
穆来还没有问出陆靳臣和杜天白的家室,琢磨出两个人是否门当户对才好完成他在回档前对陆靳臣的许诺。就听到陆靳臣嘟嘟嚷嚷的自言自语。
“我家明明有钱有势,我又英俊帅气又多金,我哪儿赶不上一个歪果仁了?我爸商人出生,杜天白父亲是军人世家……明明就很合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