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色那边有些嘈杂,无数的声音堆积在一起让烟色的声音变得很飘渺。“兽人跑了!”
穆来的手顿时一紧,竟然下意识想到的是半死不活还在白天被他迁怒之下狠狠踹了好几脚的陆靳臣。兽人在陆靳臣那儿吃了亏,他穆来又恰好赶上去抓兽人,现在兽人不怀疑他们有别的关系都难。
现在兽人逃跑,除了去第一个找战五渣的陆靳臣,穆来暂时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直到手中玻璃杯发出“咔擦”的声响,一股暖流落滴答滴答黏黏糊糊的沾染上了腿上,穆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破了玻璃杯。牛奶也顺势落在了自己的腿上,宛若小孩子尿裤子了似的,又黏糊又腥味。
手里还有玻璃杯破碎后割伤的口子,一道一道夹杂牛奶的乳白色。
穆来神色不明的审视着自己的伤口,淡色的眼珠子晦暗难明,艳丽好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彻彻底底的阴沉下来:他在担心那个陆二哈?
不,不是。他不过是好奇兽人怎么匪夷所思的逃开了烟色的眼线还有警署的那么多人罢了。
穆来呼出一口气,扯过放在案板上的纸巾按在自己伤口上,再胡乱的用纸巾擦了擦裤子。黏黏糊糊紧贴在肌肤上的感觉太过糟糕,加上细微的痛痒感让穆来觉得很是不舒服,烦躁的感觉久违的袭上心头。
“算了,还是去洗澡吧。”
穆来将用过的纸巾一股脑的丢在纸筒里,起身上了楼,无意之中瞥到纸篓里红艳艳的血,烦躁的感觉又突然升了起来。身材纤细的少年淡色的眼瞳又阴沉了几分,猛地起身上了二楼第一间房。
门被“嘭”的一声粗暴的关上,耳边似乎听到了扰人的通讯器在响着,他懒得去听关于陆靳臣的消息,干脆关上浴室的门狠狠的将自己冲刷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