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一抹暖光微微打下,刚刚还宛如贵公子的少年换了一身柔软的米色羊绒毛衣,穿着黑色的做旧马丁靴,头发温顺舒展的平铺在额间,坐在转椅上,望着台下,弹响琴弦。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从何说起,要如何翻译我爱你,寂寞不已,我也想能与你搭起桥梁,建立默契,却词不达意……”
“不论天晴或下雨,陪你悲伤欢喜,你难道从来也不好奇,你身旁冷清拥挤,我一直在这里,不说一句……”
少年从稚嫩过渡到成熟的声线,吉他单一而纯粹的音色,在黑暗里,一抹暖光下,仿佛街边的咖啡馆,有个少年坐在街角,给心爱的人,诉说心事。
颜维一惯知道他唱歌好听,从前睡不着的时候,也是他揉着自己的额间,低声轻哼着各种曲子来哄自己入睡。
这样正式而认真的,却是第一次。
她好像更可以理解那些为他疯狂的少女们的心绪了。
饶是裹着披肩,颜维也还是感受到胳膊上泛起的,细密的小疙瘩。
那种因为一个声音被惊艳、被感动、被少年略带悲伤的声色感染到的,来自身体上的,第一时间直白的反应。
那一刻,颜维突然庆幸自己抽身的及时。
若是那段感情再延续下去,怕是自己很难像当下这样洒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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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维在最后的轰趴环节离开的。
跟尹传明和几个主要的摄影师寒暄了一下,又照例拍了几张可以发微博的照片,提前离开。
姜赢叫了乔景年,凑在祝梵音的小酒馆里,开了酒,老祝下厨,做了几个下酒菜,拍了照片发给颜维,让她速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