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在地板上,开了衣柜,从最里面打开了个抽屉。
放在秦淑云的照片和书信。
那是颜维从晏家拿走的,她唯一的遗物。
那段时间混乱,晏家、秦家纷争不断。
秦淑云的父母拉走了她大部分的遗物,而剩下不多的东西,也被尤丽丽烧了个精光。
等颜维从学校回来时,只能找到她卧室里积存着的,秦淑云给她写过的信件。
秦淑云那时候说,“这个世界走的太快了,妈妈跟不上,就写点什么留给我们唯唯吧,以后啊,拿出来也有妈妈的温度。”
颜维摩挲着那些已经泛黄了的纸业,把那枚玉佩郑重的放了进去。
还好,总是留下了些什么的。
颜维在地板上坐了许久,靠在床边,翻来覆去的,总是想着她第一年来到晏家的场景。
秦淑云疼爱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晏培华却永远都是淡淡的,中国的传统男人,骨子里就觉得她身上流的不是晏家的血,只不过是个在他家吃白饭的人。
所以才会在秦淑云还未离世时,就急不可耐的把私生子带回家了。
颜维拍了拍脸,从衣橱前站了起来,轻轻擦拭了一把眼角的湿润,起身去开了卧室的门。
走出来就看到许程禺长腿长脚的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着她装影碟的集子。
许程禺脱了的黑色西服外套被放在了一旁,单穿了件白色的衬衣,袖口处挽起,多了几分随意。
晏容安带回来了一盏暖黄色的半圆月落地灯,大大的,渐变的暖黄色把许程禺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
那一瞬间颜维竟然觉得,他回到了这个房间里,就好像又是那个软嫩的少年,就连眼眸都变得清亮了。
和谐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