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清不敢抬头,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若是婶娘很焦急,不如明日小侄去书院中问问,总能知道是谁遗落。”
“嗯。”李思静吃了口茶,缓缓应了一声。
楚云清以为她就此放过,肩膀一下松了,谁知李思静接下来便问:“这玉佩虽并非御供,却也精致名贵,拿出去售卖,怎么也要三四十贯,如此贵重之物,怕不是不慎遗落这么简单吧?”
李思静在宫中什么都见过听过,对付这般年少小郎君,简直不用多费唇舌。
她一句话,就把楚云清说出了汗。
他仓皇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似乎不敢说。
孟大娘子很是配合儿子,这时候便怒道:“孽障,你还敢弄虚作假,还不如实招来。”
楚云清哪里还能坐得住,他立即跪倒在地,低头嗫嚅道:“我……儿子在书院同人关扑,侥幸赢了,最后林林总总收了一些赢钱,这玉佩就是其中之一。”1
“娘,娘我错了,求您不要告诉父亲。”
楚云清一边说,一边满脸是汗地哀求。
平常百姓只得在各种节日、休沐、游览日可关扑,私下其实是不允许百姓关扑的,但百姓热衷,私下多有开盘,玩的种类五花八样,什么都有。
自然,他们要躲着街道司和城防司,每每开盘都小心谨慎,害怕被抓。
楚云清作为书院学子,又出身官宦世家,他竟然跟同窗在书院关扑,自然更是胡闹。
果然,他这么一说,孟大娘子勃然大怒。
“孽障,你……你要气死我,”孟大娘子起身就要打,“你等着,一会儿你爹落衙,我定要让他好生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