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添洗过澡,上楼换了衣服回到店堂,见凌瑶正蹲在门口喂阿虎吃小鱼干,那是凌瑶专门买了喂阿虎吃的零食。
凌瑶说:“我觉得阿虎又胖了。”
“那你还给它吃?”
“想让它高兴点儿……它刚刚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真可怜。”
程添搬了把小木凳,在凌瑶对面坐下,两个人一只猫,形成一个三角。程添朝门外看,烈日炎炎,门口的老榆树在地上洒下大片浓阴,榆树自己却岿然站着,一丝不动,像在毒日头下咬牙支撑。
凌瑶继续数落阿虎,“你该运动运动,别总惦记着吃。不敢抓老鼠就算了,老鼠确实狡猾得紧,但可以去山里抓鱼啊,你不是会游泳吗?”
程添跷起二郎腿坐着,听凌瑶对一只猫唠叨,嘴角渐渐弯起,在凌瑶停顿的间隙说:“它不能去山上。”
凌瑶不解,“为什么?”
“猫有领地意识,山上没有它的地盘,如果它贸然跑去抓鱼,大概会被山猫撕成碎片。”
“天呐!猫这么凶残的吗?”
“想想老虎和豹子,不都是猫科动物?猫虽然个头小,本质上还是狩猎型猛禽。”
凌瑶缩回正充满慈爱地抚摸阿虎的手,尝试用一种新的目光打量它。
程添说:“阿虎抓过老鼠的。”
凌瑶听过猫咪把老鼠脑袋咬下来送给主人共享的传闻,背上起一层鸡皮疙瘩,“你怎么知道?它送你鼠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