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凌瑶明天就不来了,花姐忙拉住她算工钱,凌瑶哪里肯收,“说好了是帮忙,不是打工呀!”
“不行!怎么能让你白干呢!”花姐过意不去。
凌瑶说:“我给你帮忙我开心,拿了钱就变味儿了!再说我不缺钱,马上就要去上班,可以领工资啦……花姐你别和我争,不然以后我不来餐厅啦!”
花姐无奈,只得把钱收好,“行吧!那你以后来吃晚饭,我给你免单!”
“哈哈!好的!”
花姐一到店里就揽下凌瑶的活儿,闷不吭声忙碌起来,凌瑶见她状态始终不好,就留下来陪她,店里不忙的时候,两人就坐在空桌边低声聊天。
花姐告诉凌瑶,两个女孩儿读书成绩很好,更加坚定了她要把女儿接出来的决心。
“她们几年级了?”凌瑶问。
“一个四年级,一个六年级,我得尽快把她们接出来,不能耽误了。”花姐说是这么说,神情却怏怏的,“也不知道哪个去嚼舌根,家里听到些风言风语,一个个都表态不放我再出来,可一家子人哪个都没我挣得多,全是死脑筋,死要面子……我不管,我就要回来干,为了我两个娃……”
花姐越说越气愤,凌瑶却不知怎么想起她给程添刷鞋时那丝朦胧温柔的表情,此刻想起来,竟有些心疼。
“你就听自己的。”凌瑶安慰花姐,“有钱就有底气,不用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花姐似懂非懂,但还是露出一点欣慰的笑意。
凌瑶走之前去找程添告别,他在后院抽烟,帽子和围裙都脱了,穿白t恤、长牛仔裤,仰着清爽的板寸头,正研究夜空里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