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光彩怯生生地又小心翼翼地挪步, 翻越过层层迭起的衣袍褶皱,终于费力地攀上一截细白的腕子。
它卸了力,无言地抖抖光点,将自己最后一抹热, 半点保留都没有地挥洒给了那截白腻温热的肤。
余晖变暗了。
忽然,一截显然与那细瘦手腕不同, 线条明晰隐含浓浓爆发力的腕部重重地压了下来,碾碎了最后一点余晖。
然后摩挲着,将那截雪白的肤蹭弄成可怜的粉色, 才慢悠悠地用虎口替了手腕, 压着、按着。
好一会儿, 虎口才转着, 给修长有力的手指腾了位。
带着薄茧的指节一根、一根地落下, 完全地紧箍着手腕线条。
余晖已然消失不见,房间内变得昏暗。
这点昏藏不住埋在被褥里的修士,脸颊的绯红。也藏不住他肩颈红梅点点,和一颗又一颗圆润的汗滴。
……
没了余晖的黄昏给了房间最本质的颜色,叫人将眼尾红得颤颤、怯怯的一粒小痣看得更分明。圆润的水珠淹没了它,让它可怜得更惹人碾压和——
亲吻。
……
指腹突兀地用力按压,叫粉白的腕部多了几枚花苞似的印记。
随后,修剪得并不刺人的指甲划过那软的肌肤,留墨似的蜿蜒出几条粉线。
线条汇聚成一点,很快地被创造它的手给盖住了。
虎口蹭着虎口缓慢前移,带着茧的指骨一根、一根地插进连指尖也泛着粉色的手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