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到六年前。

郁意从边境那里被救回来，躺在s洲的病床上，好长一段时间脑海里每时每刻都充斥着那个骇人的画面。

那个时候林雅苑怀孕好几个月了，肚子很大，还要在医院照顾她。

郁意在病床里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单人病房，雅苑挺着肚子推开门走进来。

问了郁意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嘛？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东西？身上还有没有那里疼？要不要叫医生？

郁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开口时声音很哑，但她依旧慢吞吞的回答了雅苑的每一个问题，对她的愧疚似乎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每看雅苑一眼，愧疚就多一分。

直到雅苑没了话，病房里没人在说话，保持好长一会的沉默，雅苑重新开口“他，陈泉他……”死了吗？没有吧？

郁意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听见在她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她听到了声响，她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那声响就是枪响。

是谁开的？打向了谁？

是傅云松吗？打向了陈泉吗？

没人告诉她答案。

她只能自己去找。

当时她看着雅苑的神情，愧疚永远停留在了她心里，永远也消抹不掉。

后来雅苑没在问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在留最后的念想吧，没有答案，就还可以抱有最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