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桑桑的姐姐。”
“哈哈,您家江丧真的特别聪明,不过作为老师的我还是建议您有时间多开导一下他。江丧这孩子不爱说话,学校活动也不参加,长一张那么好看的脸,却不喜欢社交。”
陆清禾听到这里也略显尴尬“桑桑可能是跟我一样,我们家的人可能都喜欢安静所以都不怎么喜欢热闹。”其实陆清禾是想说,可能江丧和她一样都是社交恐惧症。
老师听到陆清禾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转移话题又向陆清禾聊了些江丧的其他事,随后才去和其他孩子家长交流。
陆清禾垂下头暗自庆幸,还好老师没有问江丧的父母等一切问题,要不然她还真的答不上来。
家长会结束后陆清禾正要带江丧离开的时候,沈知厌突然看到了江丧叫住了他:“江丧。”
江丧抬头看向沈知厌,又那么一瞬间的震惊,又转瞬而逝。这时沈知厌走到江丧身边,他比江丧要大一岁,自然比江丧高一些。
“姐姐好,我是江丧的好朋友,我叫沈知厌。”沈知厌笑着同陆清禾打招呼,脸上的小梨涡显得更加招人爱。
陆清禾也笑着同沈知厌发招呼说:“阿厌你好啊,我是桑桑的姐姐陆清禾。”
江丧看到这里莫名觉得沈知厌真的会招女孩子喜欢,可是也没有办法因为沈知厌笑死了真的特别好看,让人心里觉得暖暖的,像是在心里装了个暖阳。
那是沈知厌第一次见到江丧的家长,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又见了一次又一次,一年有一年的见面。
妻儿遇害
十二月的南山市不会温暖如春了,一切都笼罩在寒冷的冬天里,万物只得沉眠。
顾辰昨天晚上失眠了一整晚,睡不着,也不可能会去睡。他就待在法医的解破室现场,陪法医验完尸体,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不足月的男婴。
凌晨两点半法医终于验完尸体了,顾辰拿着尸检报告,一字不漏的映在顾辰眼中。尸检报告显示,那位母亲死亡时间确实在二十四小时至七十二小时之间,背部有两处刀伤,三根肋骨断裂,可以判断是母亲生前一直把孩子抱在怀中……然而对于她最致命的是颈上的刀伤。
男婴是溺死而亡,只是可惜来人间一趟没有看过太阳。
顾辰看到男婴后双眼猩红,疼,撕心裂肺的疼一瞬间遍布全身。他该如何开口对银发男子阿蓝说他最后的念想已经破灭了,他最后的温柔,他最柔软的软肋都没有了。
可压到一个人最后的救命稻草真的那么难吗?可我觉得也不过是一瞬间,快到让人猝不及防,让人心疼。
顾辰面无表情的开到审讯室,打开门后当银发男子阿蓝看到顾辰来到时眼里难以掩盖的喜悦急不可耐的问他是说,“顾警官,我的妻子如今是不是已经成功生下孩子了?”
“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哈哈……没事的,没关系,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是她生的,我都喜欢,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顾辰坐在他对面,沉默不语。
阿蓝看到顾辰的神情后,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收敛起来,他急切的询问着顾辰,“顾警官,我老婆怎么了?是不是难产了?你一定要告诉医生要保大,一定要保证我老婆安全……我老婆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我真的不能失去她……不能。”
顾辰看着坐在对面眼眶里一直有泪的银发男子,莫名觉得有些恍惚,最终犹豫好久还是把手里的尸检报告递给了阿蓝。阿蓝仅仅是翻了两页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一直呆呆的看着纸上的照片,死咬着嘴唇,倔强的抬起头,可是泪还是落在纸上,纸被打湿了一片。
“啊……呜呜呜……”
阿蓝痛苦的怒吼着,可心却止不住的疼,这种疼直达他的骨髓最深处,她的一瞥一笑,她的脸一直在他记忆最深处。成年人的崩溃或许就是在一瞬间,坚不可摧的精神支柱就在一瞬间崩塌了。
顾辰从口袋里拿出来纸巾给阿蓝递过去,安慰他说:“对不起,他们母子最终还是去了天堂,请你放心我们会将他们母子好好安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阿蓝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此刻的悲伤,“顾警官,我要出狱协助你缉拿陈清海,我曾经是陈清海最信任的得力助手……呜呜呜,顾警官我求求你了让我为我的的妻儿报仇。”
顾辰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男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让阿蓝协助他们破案肯定会有大用。可是如果阿蓝潜逃……那他们的计划肯定会前功尽弃,而且众多缉毒警察的生命安全也难以保证。
“嗯,我是桑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