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来都没错,错的是您……”
“错的是您不可理喻的控制欲,是您无止境的虚荣心,还有让人崩溃的占有欲……”
“您从来都不爱我和父亲,你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你自己。”
“好、好、好、哈哈哈哈。”
“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很好……”
陆清禾看到眼前疯癫的陆母,童年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十岁那年母亲的躁怒症发作时差点没有亲手掐死她。
陆母气极反笑,随即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朝画室走去。
“不……不可以……那是她对阿辰最后的念想。”
陆清禾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画室去阻止母亲,可当她进入画室时地面上的画早已经被毁于一旦。
疯癫的陆母又把目光移到挂在墙上仅剩的那幅画——《怀念》。
“不要,母亲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顶撞您了,母亲……我错了,我求求您……我求求您……”
陆清禾从背后拼尽全力拉住陆母的胳膊,哭着恳求着陆母。
她的手再也不能作画了,这仅剩的画是她最后的念想,她不能失去她最后的信仰。
可是浑身戾气的陆母此刻早已经没有理智。
她挣开陆清禾的手,举起那把锋利的剪刀朝墙上的画拼尽全力刺去。
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靠在墙上手腕流血不止的陆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