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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瑜想挠头,忍住了。当时折花惊鸣宴的时候,他背诗词就是想到什么背什么,也没去想符合不符合他的经历。

没想到对方会以此发难。

温千里继续说道:“这些诗词都是祖父温岑瑕所做,他老人家是文坛大家,如今年迈多病,有此感触,做出这首诗。温瑾瑜趁着照顾祖父,便偷偷剽窃他的作品,据为己用。”

曹越闻言,觉得有些道理,看向温瑾瑜,问道:“温瑾瑜,你有何解释?”

温瑾瑜叹气,一脸无辜的后说道:“实不相瞒,这首诗确实和我爷爷温岑瑕有关。不过并不是占用他老人家的作品,而是在他身旁伺候,见他年迈多病,一时感悟所做。”

温千里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亡国之言,又是从何而来?”

温瑾瑜:“折花惊鸣宴之前,因为夫君丞相之位,见过霍西城的拂衣公主,听她故事,这才生出这般感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是悼念亡妻之作,林相爷如今尚在,而且你还是哥儿,又何来如此感悟?”

“这自然不是为林相所做。林相对我而言,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温瑾瑜说着看向林景焕,对他抛了个媚眼,随后便看见对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几分笑意,顺便撩拨了一下林景焕后,温瑾瑜才不急不慌的继续为自己辩解,“至于那十年生死两茫茫,是见祖父怀念祖母,有感所做。”

“温瑾瑜,你真是巧舌如簧,诡辩狡诈。”温千里满脸气愤,随后看向曹越,再次叩首道:“大人,我们温家一家人和温瑾瑜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他虽略有才华,却绝对不是能折花惊鸣的惊世之才。这一点,我们整个温家都可以作证。”

温瑾瑜听了,冷笑道:“你说的温家,是指你家那一脉吗?你们一家都和我有仇,自然会不遗余力的贬低我。”温瑾瑜抬头看向曹越,拱手道:“曹大人,我尚未嫁给林相之前,因为一些家庭琐事和温千里有些矛盾,温千里为报复我,便趁着我的陪嫁丫鬟去给祖父温岑瑕送汤的时候,将青萝侮辱,我心中气不过,便要去报官处理。当时相爷恰巧来我温家,便依法将温千里处以宫刑。我也因此和大伯温蕴一脉结仇,他们与我有仇,所言之事,不能作为证词。”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曹越吃了个大瓜。

温家长孙温千里竟然被阉了!还是温瑾瑜请求林相爷处置的!他有些惊讶,随后看向一旁的林景焕。

林景焕见状,点头道:“瑾瑜所言非虚。因为事关温家声誉,所以并未公开,但是我让刑部备案存档了,曹大人可以过去查阅核对。”

温瑾瑜道:“曹大人,这一切都是温千里为了报复我,故意诬陷诋毁。”

曹越听了这番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对温千里说道:“温千里,你可有其他话要说?”

温千里没想到温瑾瑜会在公堂之上把他的事情说出来,羞恼的看着温瑾瑜,咬牙道:“温瑾瑜,算你狠。”

温瑾瑜瞥了温千里一眼,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说道:“我本不想和你们再有牵扯,是你不是好歹,又来招惹我的。”

温千里瞪了温瑾瑜一眼,随后对曹越说道:“大人,除了我们一家,林家也可以作证,温瑾瑜只是庸碌之人。”

“林家?”曹大人不解,然后看向林景焕。

林景焕沉声道:“他说的应该是长宇林家,我大哥那一脉。”

温千里道:“正是,温瑾瑜曾经嫁给林学文三年,林家众人和他朝夕相处,也可以证明我所说非虚。大人可以传唤林学文一家,一问便知。”

“林学文一家?”温瑾瑜觉得自己都要被对方气笑了,“你还真会找帮手,找的都是恨不得我去死的人。曹大人,林学文一家的话也不可信。”

曹越皱眉,觉得温瑾瑜一个小哥儿的仇人还真的不少。

曹越问道:“为何?”

温瑾瑜张嘴想要回答,却被林景焕的咳嗽声打断,随后林景焕语气平淡的说道:“因为一些家事,我和大哥一家并不和睦。林大夫人和林学文都曾害过瑾瑜。”林景焕看向曹越,“如今林大夫人因杀人未遂关在牢中,而林学文也被我送到兵营了。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难免会因此记恨瑾瑜。所以林学文一家的话也不可信。”他这一番解释了原因,也让人以为林学文一家是因为他才陷害温瑾瑜,以免让人觉得温瑾瑜是个多事之人。

曹越点头,明白了林景焕的解释。

温瑾瑜说道:“温千里,你若是想诬陷我,就找一些证据过来,而不是随便拉几个和我有仇的人,来这公堂之上诽谤我。公堂之上,要的是证据。”

温瑾瑜想挠头,忍住了。当时折花惊鸣宴的时候,他背诗词就是想到什么背什么,也没去想符合不符合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