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永言继续说道:“我对你好,是感激你愿意帮温瑾瑜他们逃走,也是心疼你求而不得。一路上我确实和你吵吵闹闹,还总是找你麻烦,我那样做,只是想让你分神,不去想关于温瑾瑜的那些伤心事。我跑过来陪你泡澡,也是怕你一个人难过,只是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
“你闭嘴吧!”公孙永言一边穿衣服,一边愤懑不平的说道,“你这个人,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公孙永言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没那么多耐心,也不想陪你玩了,你难过也好伤心也罢,自己玩吧,小爷不陪你了。”
说完这些,宴崇神色有些动摇,想要挽留公孙永言,对方却已经拿着外套离开了。
听着带着怒火的关门声,宴崇陷入沉思。
他并不是一个粗心的人,也不是一个笨拙的人,公孙永言的那些用意,其实他心里明白的。
只是他这个人,当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孤独惯了,不习惯接受他人的好。
他觉得自己不需要怜悯和同情,所以他总是拒绝和排斥公孙永言。
可是当对方说了那些话,然后愤愤离开后,他才发觉自己心中是不舍的。
走上前拿起公孙永言留下的酒,喝了一口,确实是好酒,只是冷酒入喉,伤人心肺。
宴崇觉得心情郁闷,又想起公孙永言的生辰八字,算了算,又是叹息。
富贵出身,天之骄子,荣宠一生,天资聪慧……
前半生,得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后半生,却是坎坷重重,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