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还蒙蒙亮,陆衍被阿努比斯在沉睡中叫起来。
“干什么?”陆衍没好气道,手里的枪悄然握紧了。
“天亮了,该起床了。”阿努比斯一板一眼地回答。
哦,对了,忘记这些神都是作息规律的了。陆衍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这才知道奥兰多以前应该也是这个时候起床,但是从没打扰过他。
当时的奥兰多应该醒的比这还早吧,因为他每天都能为陆衍做出一个小雕像来。分开之后,陆衍觉得自己忽然更懂奥兰多了。果然想要理解一个人,不能够看他说了什么,而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有分离才能带来这样的效果。
他从车后座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对阿努比斯说:“开车。”
“等我喝口水。”阿努比斯下车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提出一大桶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沙漠的早晨凉爽清新,空气中还有些微湿润的水汽。许多圣甲虫站在沙丘上,用光滑的后背等待水珠凝聚,这是它们一天的用水来源。等它们的后背再也放不下更多水珠时,它们将用两条前腿支撑身体,把自己送回洞穴中,第二天又是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死去那一天。
陆衍摸了一把车窗,上面已经凝聚了不少水珠,足够一只甲虫用上一辈子的了。
“我也要。”他对站在车后喝水的阿努比斯说,“你后备箱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阿努比斯拿出水的手僵住了,他用眼角瞟一眼陆衍,不甘不愿道:“还有吃的。”
“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