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陆衍曾说自己父母双亡的事,心里不免疼惜,暗想以后要对他更好一点,也不能轻易提起离开的事情了。奥兰多也是有趣,自己现在还弱的要人保护,心里想的却比谁都宏大,真是对自己极度有信心。
陆衍沉默着捧起象征陶片的布条,一步一步慢慢走回法老的房间,把布条平平整整叠起来,放在装有他收藏品的罐子里。奥兰多见状很想说点什么,他可不想本来独属于自己和陆衍两个人的回忆被一只鸟插足了,但碍于陆衍现在的状态,张张嘴忍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学会了换位思考。这项技能让他能够辨别出陆衍现在心情不好,自己即将出口的话会让他心情更糟,所以为了让小朋友开心,他只好不去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唉,快开心起来吧。
奥兰多的愿望没能让陆衍听见,陶片的死给战胜王后这件大喜事蒙上了一层灰纱。陆衍站在罐子前良久,不知想了什么,然后他走开,来到法老的替人俑旁。这棺材还敞开着,里面的法阵已经暗淡了,但还是闪烁着白光,想医院里用旧的电灯泡。
陆衍不再等待,他举起手中染血的刀,比在法阵上,然后用力划下,在法阵中心刻下一道深深的印痕。封印其中的法力顿时开始乱窜,却早不复往日的辉煌,只逸出几率白光,接着就在空中消散了。
整间屋子瞬间破败下来。
“陆衍!陆衍!你做了什么!我能够看到地宫了!”阿努比斯兴奋的大喊。
陆衍将对讲机放在嘴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放下了。和阿努比斯说什么呢,看见了就看见了吧,他也不能分担陆衍的悲伤。
陶片仅仅在世界上存在数日,知道它的人仅有两个,一是陆衍,二是奥兰多,但奥兰多对陶片的生死不甚在意,它的死只感动了陆衍一人,而陆衍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将它记住多久,它的布条是它来过这个世界的唯一痕迹。
他抱起墙角的罐子,走回登山绳那里。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