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陆衍反而不着急了,他气定心闲等阿努比斯喘匀了气,带着他慢慢走近这间充斥着两人生活痕迹的房间里。
墙上的日期痕迹深刻如新,草垫、石雕、半圆形的露天设计,整片蓝色的穹顶暴露在视野中。奥兰多在天空中与王后游刃有余地交锋。
时间还来得及。
“你说祭司告诉你羽毛的位置了?”阿努比斯休息够了,扶着墙慢慢直起了身子,他的胡狼头隐藏在阴影下,看不清楚。
“是这样,”陆衍回答,“在某一个罐子里,你也来一起找吧。”
阿努比斯却退了一步,更加缩回阴影中去了。
陆衍对他这行为早就有所预料,此刻也不觉得意外,仍然站在原地,但身体已经紧绷起来了,继续隔空喊话道:“怎么了?过来啊。”
阿努比斯的胡狼头左右摇了几下,同样隔空喊话:“算了。”
“算了?”陆衍状似不解,“你不要你的鸵鸟毛了?”
阿努比斯坦然承认,道:“不需要。”
“因为祭司告诉你的信息是错误的,真正的鸵鸟毛,在我手里。”
像是耀武扬威一般,阿努比斯终于把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顺便轻巧捏着那根轻飘飘的鸵鸟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