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阻断,被困城堡。尽管人质们看起来都很吃惊,但在庄宁看来,这样的意外是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费尽心机打造了这么大的舞台,剧情又怎么能平平无奇,草草了事。
“逗留?那我们要留到什么时候!还有!那老头的遗嘱到底什么时候能读!”贝尔烦躁地喊道。
“贝尔先生稍安勿躁。”
面对贝尔的质问,管家回答得耐心十足。
“我已经派出木偶修缮道路,预计三至四天即可通行。至于老伯爵的遗嘱,如果各位都同意,那么现在便可进行宣读。”
“当然同意,越快越好!”三子态度很糟糕,但坐在他旁边的三子夫人却对自己丈夫的言行完全没有反应,好像这间房中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克劳德先生的意思是?”管家转向次子。
“我没意见,尽快吧。”次子克劳德似乎仍然沉浸在失去兄长的痛苦中,情绪十分消沉。
“那么现在就请尤拉公爵,替老伯爵宣读遗嘱。”
被管家点到名字,庄宁抬眼,正对上木偶人空洞的目光。
木偶的双眼眼瞳不会移动,也做不出任何带有情绪的眼神,但那目光却让庄宁感觉,正在与自己对视的,就是主宰者本人。
作为角色之一,宣读遗嘱是庄宁的既定剧本中,唯一需要他配合演出的部分。
木偶背后的主宰者似乎正在无声地逼迫着他,这让人本能地感到有一丝不适。但庄宁并没有因此拒绝演出这场戏。
好好把剧情进行下去,才能知道这个主宰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