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在回廊中踱步,俨然一副在自家的做派。
只不过,奇怪的是,除了虞翎外,偌大的院中确实没有别的家仆了,云锦敛眸,手轻抚上围栏,没有积灰。
一个虞翎清理的过来吗,难不成,一国的殿下还需要自己打扫?
以及,她不懂,为何身为敌国的太子,身份在明,却依然在民间肆意走动。之前,不是还绑架了陆安安,将军却一直从未有别的动作,若不是自己提出,甚至也未打算动他,这又是为何。
不过这一些也都与她无关。
既然将军都不管,那她又为何要管。
而茶馆内,说书人正在台上讲得起劲。陆安安抬头,是陆连岸端坐着的背影,身形笔直。
一向来是不大在乎陆连岸的去留的,只不过,这张脸,总是容易让她想到傅司霖。
虽说她无愧于心,但…
陆连岸静坐在木凳上,睫毛如鸦羽,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目光,抬眸,眼畔含笑,嘴角轻轻扬起,唇瓣翕动,似说了什么,但惊堂木一响,声音被盖了过去。
陆安安呼吸一滞,慌忙的撇开视线,她,好像做不到问心无愧。
她不知道是喜欢这张和傅司霖相似的脸,还是什么,甚至她自己是否喜欢傅司霖都搞不明白。
嫁做人妇的陆安安,不想遵守所谓妇道,但她却无法想象该如何去做,这是她从未接触过得,上辈子也好,纵使是一枚棋子,在作为妻子这个角色的时候,她依然扮演的很好。
傅安安可以爱上陆连岸,但陆安安不能。陆安安,只能是傅氏,只能爱傅司霖,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