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几个绣娘吓得脸煞白,不住地道歉。
这个世界总不缺闲人,就有不少人围在作坊前。
人家搬个料子,他们也看得有滋有味。
“你说那掉在地上的,是什么料子?怎么东家和坊主都急成那样?”
“那个东家平时都是笑笑的,从不见这么生气的时候,坊主性子更是柔得像水一样,今天却对绣娘连呵斥带骂的,这事肯定不一般。”
“可真是大事,掉在地上的料子,你见过吗?跟你说啊,那可是最贵重的轻容纱。一匹至少价值百两呢!”
“啧啧,一百两?够我家花上五六年的了。怪不得她两个那么生气呢。”
布匹被抬进绣坊,过了一会,又一驾马车疾驰而来。
四田从车上下来,指挥着绣娘往里搬料子。
这一次,料子连裹都没裹,直晃晃地亮在众人眼前。
十匹轻容纱,在阳光下耀耀发光,简直是财宝的象征。
当然,一般人谁认识轻容纱?那点出轻容纱之名的人,都是夕颜预先埋伏好的。
“快,快,快!”四田催促道,“这怎么门前围着这么多人呢?快搬,不能让太多人看到。”
“大嫂,这下够了吧?”
“够了,足够了!”林夕颜应道,“多亏了四叔,弄到这么多货,不容易吧?”
“可不是不容易嘛!我是托了府城的商会会长陈老板,才四处收集到的。据说连亳州织染坊的老底,都给抄了。”
褚老板的绸缎庄里。
“你看清了,全是轻容纱?”褚老板焦急地问伙计。
“看得真真的,东家,三驾马车,装得全是轻容纱。”
“不能吧?市面上的轻容纱,都被我收得差不多了。他家从哪弄来这么多?”
“老爷,您没听说吗?尹四田跟府城商会会长交情老好了。商会会长要弄到点轻容纱,估计真不是难事!”
“这事要坏啊,咱家存了一百多匹,花了我上万两银子。我是把钱全压在这上面了,若是卖不出去,咱这绸缎庄就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