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
刘县令此话一出,其中一个就喊起冤来,“酒是他自己喝的,不是我们给他灌进去的。
我们总不能把着,不让他喝吧?他自己喝多了,怎么能怪到我们身上?”
“是他自己喝多了,还是你们灌他酒?这事就说不清了。你们说没灌酒,何人为证?”
“大人,我们可以互相证明,我们真的没有灌他酒。”另外几个喊道。
“你们都是身有嫌疑的人,互相作证,可不算数。还有旁人能为证吗?”
刘县令道,“即便你们没灌他酒,那至少你们劝他喝酒了。
大堂里的客人可为证,他都喝成那样了,你们还要拉他回去喝酒。你们可认?”
那几人垂头丧气,无言以对。
其中一个猛然回味过来,大嚷道:“照大人所说,尹家饭庄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尹家饭庄有何责任?”
刘县令低头思索,仿佛恍然大悟道,“你说得对,尹家饭庄也有责任。
就怪他家的菜太鲜、酒太香,引诱得苟明生一喝就停不下来,才酿出此等祸事。”
“哈哈哈……”门外听县令审案的百姓哄堂大笑。
刘县令搅浑水的功夫一流,他以戏谑的方式,暂时化解了尹家饭庄的危机。
但是笑归笑,乐归乐,刘县令却是高兴不起来。
死者的家人还没到呢,这个案件肯定不能这样就了结。
“此案暂时问到此处,尸体存进停尸房,留待其家人领取。至于其家人会否提出赔偿?要谁赔偿?且待日后再议。”
此案没有凶手,又没有直接责任人。
有人上赶着作死,那是神仙都救不回来的。
刘县令将责任安给那几个纨绔,其实是想敲打敲打他们,不要胡咧咧。
他们能把责任推到尹家饭庄身上,别人也能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出了县衙门,林夕颜立刻吩咐五田,骑快马去北景县找尹三田。
这事要解决,需要动用些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