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渊回身扯过五田来,悄声道,“援军赶到需要时间,尽量拖着他们,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
他们抢了村民那么多东西,不能放他们走,势必要打一场。我一出手,不管是死是伤,都可能会吓退他们,只能靠你了。”
五田也不怯场,清了清喉咙就喊上了。
“各位兄弟,包子好吃吧?馒头好吃吧?那是我们尹家的。我们家还有,好多呢。
不然你们别跟着那个没用的大哥走了,他这一天天地,让你们吃过几顿饱饭?今天吃饱了,还是靠抢我们的。
都是一样的庄户人,不是庄户人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正经人家,干嘛要去做盗匪?
要不考虑考虑,跟着咱们尹家吧?咱们虽说不能让你们天天白面包子、大馒头,大鱼大肉地吃,但至少玉米、红薯什么的,能管饱。”
领头的大哥感觉威严被冒犯,顿时火冒三丈。
“少在这大言不惭,就你们尹家一家,能让我们两三千人吃饱饭?赶紧把门打开,要不然,我们可就要冲了!”
“这位大哥,你可别这么武断地断定,我们没有那个本事。我尹家光明面上的土地就有数千顷,每年的庄稼产量不知道有多少。
还有各地的铺子、作坊,每年收银二三十万两,以后还会越来越多。其他暗地里的,不能让人知晓的,让你们想,怕是你们都不敢想。”
尹五田深谙心理战法,这个“想都不敢想”,既没有说出什么实际的东西来,又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这事,你自己品,你细品。
那就是尹家的地下产业,足以养活一支军队。
两三千人算个嘛?两三万人都不在话下。
“大哥,他说的可是真的?不然咱投到他家门下,好歹能吃饱了。”有人开始动心了。
“混账!他说那么几句话你就信了?都吃饱了吧?赶紧把枪上挑的鸡鸭拿下来,像什么样子?击鼓攻城!”
随乱军来的,还真有几面破鼓。
领头大哥一声令下,三面鼓齐敲响。
乱军们挺起枪,做起攻城的样子。
“嗖”地一声,一支箭从墙头上飞下来,直飞向那位领头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