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雅斋跑出来之后,吴秀就拉着苗翠翠走到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停了下来,确定没人追上来之后,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娘,你说刚才那个女的真的是县令大人的千金吗?”
“翠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她真是县令大人的千金,而我们又恰好得罪了她,那就算有十条小命,也不够赔啊。”吴秀低垂着眉眼,至今还心有余悸。
她不过是个见识浅薄的村妇,可惹不起镇上的大人物。
苗翠翠深知吴秀心底的担忧,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娘,你也别太担心了,今日的事情,就是个意外。等那什么县令千金走了之后,苗青栀不就没有靠山了吗?我可不信,堂堂县令千金,会跟她一个乡野村妇有过多的交情。”
“翠翠,当心祸从口出。”
“娘,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担心什么?”
吴秀自知无法说服苗翠翠,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须臾之后。
二人便去了布庄,扯了一匹细麻料子,回去给苗翠翠缝制新衣。
本想阁斤五花肉回去打打牙祭,奈何荷包羞涩,连多余的银钱都拿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好饿着肚子,拿着料子就回了苗家村。
与此同时。
苗老太太正抱着苗大河和叶莲的孩子坐在太阳底下,边晒着太阳,边喂鸡。
当她看到吴秀和苗翠翠背着竹篓从门外进来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有些人啊,就是好处懒做,整天想着往外跑,也不管家里的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养了两个祖宗了。”
“娘,我跟翠翠就到了镇上一趟,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吴秀心里委屈,却又不敢当面发作,只能把所有的心酸全都肚子咽。
苗老太太轻抬浑浊的双眸,往吴秀脸上看去:“老二媳妇,我有指名道姓说是你们?”
不等吴秀开口,苗翠翠便抢先说道:“奶,您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我们,但却是在指桑骂槐。”
“翠翠,你说你干啥啥不行,顶嘴倒是很行。你要能把顶嘴的功夫放在干活上,我也用不着骂你了。”
“奶,您与其把心思花在我们身上,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苗青栀带您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