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殿下带来了据说能驱蛇虫的药粉,在侯府里撒了不少。不过,若真能驱蛇虫,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被蜘蛛咬了呢?臣现下怀疑,是有人将殿下的驱虫药偷偷换了……”
公主迷惑:“侯府里没有驱虫药吗?”
“京城天寒,惊蛰之后蛇虫才出头,现下还不到配药的时候呢。”永宁侯夫人道,她不知道丈夫和毅亲王聊了什么,她也困惑。
“是啊,现下还是冬天。”公主拧着眉。
永宁侯摇头:“臣不知他为何如此,大约是在南梁那边得罪了玩弄虫蛇的仇家,担心他们用上叫虫蛇在冬日里也能出没的药物,用那肮脏东西害他吧。”
峄城公主惊叹:“我第一次听说,两国相争,居然排除弄蛇虫的奇人暗杀对方的将军!这……这可太无耻了。正常人若是想除去敌国的大将,难道不应该是派人去京城里散布他要投降要造反的消息么?”
——至少她看的那些史书上,这一招挺多人爱用,而且好像还挺好用的。
此言一出,舒兰与福至心灵地望向了杨英韶。
被“他想睡您的皇后,他要造反了”的谣言坑惨了的苦主,可不就在这里么?
杨英韶果然深吸了一口气,道:“殿下,那也未必就是南梁朝廷的人做的。亲王殿下年少时纵横江湖,说不准结了些仇家。”
峄城公主恍然:“这倒是极有可能。我就说嘛,南梁皇帝虽然没出息,可也不至于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不想想,今儿他能寻访江湖奇人用毒虫咬我皇叔,明日咱们大燕拿出一笔钱来,专买他们皇室男丁的脑袋,是不是也很使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