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怪,若是陛下不追究,想来其中便很有些不便追究的因由了。更况,鹿鸣的身份……”舒兰与摆出一副失言的样子,匆匆捂住了嘴。
“他的身份怎么了?”公主好奇。
“……殿下不觉得他长得像什么人吗?”舒兰与小声道,她今日跟在皇帝身边听了个全程,在受到震撼之余,自然也考虑了该怎么利用“毅亲王的野生弟弟”。
“……他像什么人?”公主显然是懵逼的。那位叔祖父驾鹤西去的时候她连个婴儿都不是。
“像亲王殿下的父亲。”舒兰与垂着眼睛,不敢看她,仿佛真是因为自己说了主子的闲话而颤栗不已。
辇中寂静。
她等了三秒又三秒,终于抬起头,却看公主还和先前一般抱着那只抱枕,面上神情仿佛即将碎裂的墙皮。
“这……这……这是谁说的?”
“臣妾听陛下和永宁侯都这么说。”
公主的嘴唇哆嗦,小小的少女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她一把丢开抱枕,身体前倾,死死地盯住舒兰与:“你是说……他们都怀疑他,他是……我……堂叔?”
舒兰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公主被吓得结结巴巴的情形,一时也不好答话,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