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有办法教他们拿出钱来。”皇帝笑道。
这是要采用行政手段从贵族们肚皮底下刮油,还是要号召大家入股,又或者是树立几个先进典型,忽悠大家花钱买表彰?
舒兰与能想到的,无非是这么几个法子。
可第二天京中便出了事儿——有人欠了瀚武伯家远房亲戚放的印子钱,连本带利十一两白银,实在还不上,一家人竟趁夜去伯府门口吞了药。
夜深人静风吹雪,他们自尽得悄无声息。
第二日清早,住在伯府隔壁的周御史策马出门,要去衙门里指挥小书吏们整理去年的告黑状档案,不想一开门就看到伯府前头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尸体。
中午,差点儿被吓死的周御史给皇帝递了奏章,弹劾伯府纵容亲戚违法放贷,逼死良民,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下午,伯府夫人递了牌子进宫,请求面见皇后。刚刚午睡醒来的秦皇后握着拨浪鼓逗小皇孙玩儿,闻言冷冷一笑:“欺负人的时候想什么呢?不见。”
傍晚,伯府被封了门。
半夜,数十车金银珠宝被士兵们押送到了户部。
第三天,伯府的男人们换了性价比极高的粗布衣,前往边关劳动改造,女眷们则哭哭啼啼地全去了教坊司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