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名叫徽止的太监已经捧了一只匣子来,叶清瞻亲自开匣取物,舒兰与被匣子上嵌着的螺钿晃了晃眼。
这么好的盒子放最普通的抗过敏药!
不过,对如今的毅亲王而言,这些在现代曾经廉价而触手可得的药品,大约还真比宝嵌珠叠的盒子珍贵。
药是能救命的。
他打开了药瓶子:“阿婉姑娘,这药所剩不多,本王也只能分你两粒。你不要见怪才好。”
舒兰与连忙摇头,抗过敏的药还挺多,她也不能完全确定鹿鸣给叶清瞻的是什么。
话可以乱说,药还是尽量别乱吃。
“这药如此宝贵,妾怎么能分走?殿下快别折煞妾了!”一急之下,自称都变了回来。
“你看你,又客套起来。怎么,不难受?”叶清瞻问。
他不提还好,一被提醒,舒兰与一眨眼,两股泪水便直下脸颊,在面上敷的粉里冲出一条白线。她连忙摸出帕子擦拭:“……难受,可忍忍就过去了。”
叶清瞻一笑:“你这人可真怪,有药吃,为什么要忍着?”
“这是救命的药,妾……我没那么难受。”
叶清瞻看着她,他生得好皮相,单是这么盯着人,便叫人受不了。
更况他还敛去笑容,问:“是宁可在本王面前失仪也不肯用药?本王寻你来,原本不是为了看人间疾苦的,你若不好,便没法子好好干活,本王要你来做什么?”
舒兰与心下一凛,只好起身:“妾身多谢殿下大恩大德。”
叶清瞻叫她伸出手来,亲自倒了两颗药在她掌心,又命人拿来蜜饯:“吃点儿甜的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