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这两个时段内,燕军水师亦是枕戈待旦。但凡能保住三州粮食,便不必折腾朝廷从北边征运粮草,百姓们的日子也过得轻松些。
如此难捱的日子里,便是著名的不靠谱王爷叶清瞻,也得在将士们跟前表示表示——本王还是在意大家的,是会跟大家甘苦与共并肩作战的,请大家务必坚定战斗信念,好好保卫祖国。
更况,今年他要主持改革,那四州的正常生产运转,便更是要紧了。
皇帝越是给他支持,给他希望,此事越是许胜不许败。峄城公主那边都给他调出八十万两白银了,算下来,顶国库小半年的收入。
他的压力岂能不大?
这一路南下,叶清瞻是换马不换人地跑的,他动身后不过六天,舒兰与便接到了他的传信——他已经到泽州了,准备主持开展工作,希望她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尽快写信跟他交流,他随时恭候她的指教……
准确说来,是恭候她送来赚钱的点子吧?
舒兰与捏着那封信的手微微颤抖。
信是从皇家驿道送来的,是峄城公主转交给她的。
虽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八百里加急”,但瞧瞧落款的时间,掐指算算,这信最晚也是两天前写的。
也就是说,他带着那么多人——其中还有毅亲王府的小郡主——大概用了三四天时间,从京城跑到了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