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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若是说出来,榷场里人人怕都要鼓鼓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话在商人眼中尤其不假。

一行人骑着马,绕着榷场走完这一圈,又花掉了大半个时辰。若是只看面积和人口数量,这榷场已经不比鹿州城逊色了。

峄城公主又收获了一些新玩意儿,但她仍旧亲自抱着她的小木匣子不撒手。一张脸上洋溢着大采购后的快乐笑容——买买买是让任何年龄任何世界的女人都欢喜的好事情,哪怕公主什么也不缺,但由她自己做主买东西,比接受父皇母后的赏赐可快活多了。

舒兰与却在马背上被颠掉了半条命,她的马技稀松平常,不会掉下去而已。在马背上的时间久了,还是腰酸背痛,连大腿都像是被磨掉了皮一般火烧火燎的,实在难受。

一想到还要从这儿骑回鹿州城才能歇息,她便预料到了自己明日的命运——少不得跟公主告饶请假,这具身体明日须得在床榻上平铺一整天,才能稍稍恢复些许元气……

但就在他们离开了榷场之后,永宁侯却带着他们朝着反方向进发了。舒兰与虽讶异,但眼看公主与亲王二位都不发表异议,只好跟上去。

疼,就很疼。

她忍着疼悄悄问公主:“殿下,咱们难道不回鹿州城吗?”

峄城公主眨眨眼:“咱们要去见个人。”

见人?什么人不能回鹿州城见?舒兰与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她觉得自己的腰椎在吱呀吱呀地响,用力过猛的双腿忍不住颤颤不息,心里怎一个苦涩了得!

峄城公主却道:“阿婉若是骑马累了,就下去走一会儿吧。”

舒兰与如蒙大赦般下了马,结果差点儿在青青的草原上表演一个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