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大事要与她面谈,所以不劳您转告,只请您入帐与她通禀一声,请她起身主持大事!”峄城公主却根本没打算被他打发掉。
他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深吸一口冷气捺住脾气,方道:“索摩女酋已经就寝了,公主身份虽然尊贵,可到底不该……”
“你听得懂燕国话吧?”峄城公主打断了他,“那我再说一遍,你听好啦,我有大——事!我要找索摩女——酋!这不是跟你能说得通的!如若耽误了,你可担待得起?”
那人倒也有股子硬脾气,道:“殿下若是谈贸易的事情,请明日白天再来!虎儿察虽不过是柔然一个小部落,可也不是能任人折腾轻慢的!”
“敌军在侧,我没有时间跟你多言,若是再废话,少不得请你委屈委屈……”
“什么敌军,这是你们大燕的地盘,哪里来的敌军?莫非你们是贼喊抓贼,想暗害……”对方也提了眉头叫嚷起来。
那人话音未落,毡帐的帘门便被人卷起来了,索摩微微蹙眉,披着一件长裘皮立在门内,脸上潮红未退,裘皮袍下露出细长结实的小腿与脚踝,情状颇有些狼藉。
只是,她一双眼眸,却如蒙着薄冰的褐水晶珠子般清澈。
她用柔然语说了几句话,那拦门的青年带着一脸的愤愤抿了嘴唇,退到了一边。接着,她向旁边微微侧身,让开门,对着峄城公主优雅地抬起了手。
大约是“请进”的意思。
杨英韶率先跳下马,把公主抱下去,这一回舒兰与乖觉了,抢上前扶着峄城公主进了帐。
“尊贵的殿下,您有什么消息要亲自来告诉我?”索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