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将咱们的事儿告诉她的?无人?呵,各位,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句实话么?你一人讨了美人欢欣,却叫咱们通通晾在了杆儿上!”
“说不准是她自己发现的……我看那娘们儿每天蹲在纱帷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们就坐在她旁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嗨,谁掀那纱帷呢?咱们都是正人君子,岂能料到女子如此阴毒!”
舒兰与出了屋子并未走远,便停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眼见周围的使唤人头上都冒汗,她才摆了摆手,走了。
峄城公主盯着吏员们算账统计,盯了一天,已然出来了些结果。她见舒兰与来了,便笑道:“怎么?他们请你来说情吗?”
“国之蠹虫,臣妾不给他们求情。”舒兰与道,“只是殿下累不累?”
公主果然笑道:“累什么?我在这里坐了一天,你猜查出多少来?”
舒兰与知晓此事隐秘,悄声问:“该也有七十八十万两?”
峄城公主呵地一笑,伸出手来。
因长期抓握武器,公主手指修长有力,修剪平齐的指甲染了花汁子,是濛濛的水红色,映着手指头雪白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