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大约也听到了什么风声,两拨人中间分明隔着衙门里最长的一条走廊,他却停住脚步,热情地招呼了舒兰与:“尚郎中!忙着么?跟不跟咱们去银库里逛逛?”
谁没事儿干去银库里逛逛?舒兰与摇头,她对堆积成山的银子没有兴趣,她现在对叶清瞻更感兴趣。
但叶清瞻与她四目相对,只淡淡笑了笑,使了个眼色,她问过安,他点点头就走了。
倒是叫王侍郎的眼珠子骨碌了一阵儿,心中揣着个问号,跟着叶清瞻出衙门。
舒兰与也好生纳闷,她实在不明白叶清瞻去银库里干什么,莫非是有人偷银子,需要他这个江湖好汉来仗义侦查?
这真是什么鬼念头,她甩甩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俯首案牍。
自从丁郎中被抓去北地种小米,尚婉仪就顶替他成了本部门小头目,从此再也不用、也不能坐在纱帷里办公了。
——也没差什么,丁郎中那个混事儿货留下了一大堆工作要处理,文件堆在一起,够埋掉三个尚婉仪的,一样能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忙起来就顾不上男朋友突然出现这件事,可下了班回了家,想起来了,派人去毅亲王府上打听,那边的长史竟说不曾听说殿下回京。
舒兰与这就更迷惑了。总不能是她和王侍郎通通认错了人吧?叶清瞻秘密上京,行踪捂得如此严实,是要干什么?
这个谜底直到当夜叶清瞻来敲她窗户才解开。
舒兰与被他提上了房顶,裹着一条皮裘哆哆嗦嗦地和他一起看月亮:“殿下怎么突然出现,吓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