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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会把前朝的事情讲给她听,不代表他喜欢她干涉朝政啊。

方才,不该说什么“脱不开干系”的。

皇后眨眨眼,定了主意,放缓口气,对舒兰与道:“陛下不曾说要如何处置,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你须得多劝诫他些。陛下若是放过他这一回自然是最好,若是要罚要管,也不要怨怼才好。”

舒兰与越听越觉得皇后这话里意思不大明了,糊里糊涂答应一声,准备待回了王府再好生琢磨。可还没等告辞呢,打外头来了个内监,却是步履匆匆:“娘娘,陛下正要往椒房殿来,请您准备迎驾吧。”

秦皇后心道不想见什么便偏要来什么,口气倒还是温柔的:“我知晓了。你们去准备吧。”

侍女们自上来,簇拥着她重新打点衣裳首饰不提,舒兰与亦起身侍立,秦皇后瞧她一眼,道:“阿婉,我寻你来,是要你劝诫阿瞻,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千金之躯不涉险地,你可明白?”秦皇后扶了扶鬓边银钗,镇定了心神,缓缓道。

舒兰与哪能不明白?皇后也好,她也好,便是再怎么看重陛下的社稷,在皇帝眼里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该为丈夫的冒险担心。

如今她就在椒房殿里,皇帝要来,她也跑不掉,赶上这个当口,皇帝只要见得她,就知晓皇后唤她来是要说什么。

皇后跟王妃说,你老公冒险干了犯忌讳的事儿——这本身就挺犯忌讳了。

那就只好颠倒一番轻重。秦皇后的主要目的是敲打尚婉仪,让她盯盯毅亲王不要搞事,老老实实蹲在泽州,为朝廷的新动作——说不定就是南征了——做准备。可当着皇帝的面,她得说,是想着他们新婚,男人做事总要顾念一下家里,怎么能跟没成家的少年郎一般天天大冒险呢?

这看上去就像话多了。